已经很久没写过随笔了,
可真到落笔时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流水不争先,争的是滔滔不绝;草木不争高,争的是生生不息”,它让我明白细水长流、持续奋进的力量;“风起于青萍之末,浪成于微澜之间”,提醒着我再微小的开端也可能引发巨大的变化;“山高自有客行路,水深自有渡船人”,给予我面对困境时的从容与信心。此刻,我想对过去的自己真诚地道一声感谢,也对未来的自己满怀期待地说声感谢。感谢在这喧嚣纷扰的世界里,我始终坚守自我,做自己最忠诚的守护者。即便全世界都对我的选择投以质疑的目光,即便误解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我淹没,只要我还能勇敢地为自己发声,为自己撑起遮风挡雨的伞,这便是值得我骄傲一生的事情。
今天,我对自己轻声说道:不要害怕独自前行,也不必焦虑暂时的落后,你的坚持,是时间馈赠给你最珍贵的礼物。就算无人鼓掌喝彩,也要用心聆听自己心跳的节拍;就算被风雨淋透全身,也要牢记,你才是自己最可靠的避风港。
“芳林新叶摧陈叶,流水前波让后波”,这句沉睡在书页间的诗句,今日读来,宛如一面明亮的镜子,清晰地映照出我过去一年的成长轨迹。新叶取代旧叶,本是自然常理,可当这股变革的力量真切地降临到自己身上时,才深刻体会到那份痛楚与新生在骨血里相互纠缠、交织,最终编织成名为“成长”的复杂纹理。这一年,是“被迫”与“自愿”共同铸就的合金。被迫时,仿佛顽石被命运的铁锤反复击打,火星四溅;自愿时,又恰似那执着的铁匠,自己抡起大锤,对着心中的胚料千锤百炼。“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”,说起来轻巧,实践起来才惊觉,自己的脊梁并非天生钢筋铁骨。有时更像石膏塑就,在现实的湿气与重压下,也会变得酸软,也会想要蜷缩起来。原来,所谓“大丈夫”铠甲之下,包裹的依然是那个会在深夜里,对着屏幕或书本茫然失神的少年,是那个渴望理解、也会疲惫的“孩子”。在这漫长的蛰伏期里,最深的痛苦并非身体的疲惫,而是要与内心的焦躁、外界的质疑,甚至自身的“平庸感”达成艰难的和解。
从二月的凛冽寒风到五月的微醺暖风,九十九个昼夜的轮转里,国家教师资格证、计算机二级、初级会计职称……一项项考试如同接连不断的浪潮,猛烈地拍打着我时间的堤岸。我不得不把一小时掰成两半来用,将睡眠时间压缩至五六个小时。咖啡的苦涩常常与知识的艰涩在舌根纠缠,深夜台灯的光晕晕染开眼底的血丝,织成一张困住昏沉晨昏的网。然而,心底却滋生出一种奇异的甘甜那是“生前何须多睡,死后定会长眠”的孤勇在燃烧。抱怨自然会有,但“放弃”二字,早已被心中那团不灭的劲火焚成了灰烬。十天之内,比赛、考试、爱好、学习,几线并行,我做到了!这并非逞强,而是向自己证明:我有足够的能力去挑战一切。然而,总有声音在耳畔低语:“不要太要强了,不要太强势了。” 当听到这样的评价时,心中不免泛起一丝荒谬的涟漪。我一心耕耘自己的田地,从未践踏过他人的园圃,这“要强”之名,究竟从何而来?若这是凭借自己双手开疆拓土、顶天立地的姿态,那我会欣然接受!正所谓“不吃馍馍还要争口气”。时代早已不同,新中国的女性同胞们,早已用智慧和坚韧撑起了生活的半边天,那份自立自强的光芒,令人由衷敬佩。同为时代青年,我为何不能、又凭什么不能保有这份向上的“要强”?它是我对抗惰性与平庸的有力武器,是我对自我生命的尊重。我从不抱怨起点与境遇,因为我坚信,生命的丰盈在于亲手浇灌。积极向上,是我选择的生活姿态;沉默前行,是我应对外界杂音的方式。
今天,又添一岁。站在新起点的门槛上回望,我渴望的“自由”,其轮廓愈发清晰。它是地理上的远行—我想去西北,去触摸喀喇昆仑的巍峨筋骨,感受大漠孤烟如何锻造出“不凋的玫瑰”般坚韧的生命,聆听高山如何以沉默诉说“广阔胸襟”,见证人力如何让“高山低头”,意志如何令“流水改道。我想去西南!去洱海边拾掇苍山落下的诗句,让大理的风把边陲人民劳作的芬芳、混合着四季不败的花香,一同吹进我的肺腑。我更想去东北!去追逐北极光变幻莫测的裙裾,去体会“共和国长子”钢铁脊梁下深藏的温情,去辨认那“塞北残阳”,究竟为谁披上了最壮丽的霞衣。但最终,我更渴望一种扎根的“自由”。我想回到家乡的烟火气里,更想到最朴实的基层去。我心底有个声音越来越清晰:我或许天生适合做一个志愿者。老人皱纹里镌刻的岁月智慧,孩童眼眸中闪烁的纯净光芒,乡邻间那毫无矫饰的热情与质朴——这些鲜活的生命力,远比书本更深刻,更能滋养我的灵魂。在服务与倾听中,或许能找到比远行更辽阔的内心疆域。
新的一岁,征程未尽。我知道,属于我的任务清单上,仍有未完成的篇章。但此刻的我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楚。我将继续以这份“要强”的姿态前行,如同砾石间倔强绽放的玫瑰,无需刻意向谁证明!